第(2/3)页 “蒋清时。” 那只花卉纹玉盖碗搁置,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以示主人的不满。 听到声音,蒋清时看向对面:“怎么。” 他光明正大的走神,毫不忌惮。 对此,顾叙慢条斯理的扶了下镜框。 他只身坐在沙发上,一袭三件式高定西装,坐下时外套扣子解开,露出里面剪裁得体的黑色马甲。透过金丝边框眼镜,男人眼眸深邃,眼中的笑意未达眼底,甚至含着一丝冷意。 男人举手投足间矜贵优雅,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同这里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格不入。 所以旁人很难相信,这两个人居然是多年好友。 当然,也正因如此,就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换做别人,顾叙这种在港区长大养成的绅士风度,也绝不会给他好脸色。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你很多声都没有听到。” “在想远郊的项目。”蒋清时端起茶杯,呷一口。 “是吗?”顾叙笑的像只老狐狸,表情让人挑不出一丝问题。“我还以为你在想我们家顾缈。” “……” 目光下移,落在他那只端着茶杯的手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佛珠呢,不是从不离身?” “断掉了。” “真是稀奇。”镜片下的黑眸眯起,很快又恢复,顾叙关心道:“手又是怎么回事?” 蒋清时掌心包了一圈纱布。 “一点擦伤,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 顾缈突然吐血昏迷,他跌跌撞撞扑到床边,给她开锁。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根本握不住钥匙。 于是情急之下直接拽断了绑在她手脚上的链条。 所以,佛珠上被猩红浸透的梵文里,不止有顾缈的血。 原来如此,顾叙:“怪不得你的人今天会出现在贺之淮的医院,原来是帮你请医生。” “你的家庭医生现在连包扎伤口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干脆换一批吧。” 蒋清时面色不改,好似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调侃。 两人对视,片刻后,顾叙率先笑了,“我父母准备把顾缈安排在城西的墓园,预计后天举行葬礼,你记得到场。” 在听到顾家取了一部分海水准备下葬时,蒋清时觉得荒谬,“骨灰都没了,有这个必要吗。” “而且,你不是也一直认为,她没死吗,何必答应举行葬礼。” “两个月了,如果还活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线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