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见飔然掉眼泪，捧起她小脸来将泪吻干，动作缓了许多。想这惩罚也该到头，手托起她的身子，掌心轻按在那红了的肌肤上，揉捏呵护。

    柔声叮嘱她，以后要乖。

    他知道明日这折子就会由了她的口去传给孟炎，他料得到，但不会怪她。就连今日发现她背着他偷看，也不怪她。早就想通，只为她玩的开心，因此气无可气。

    他只是怕，有一天，当这政卷越铺越大，当这天下风云之变幻越来越快，当激流拍案、惊涛排空，还有，当她隐瞒他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会保护不了她。

    想到这里，紧紧的抱住她，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

    “痛……”听到臂弯里的小人儿轻轻呢喃。

    他不放松。好像稍微放松，她就一蹦一跳的跑走，找处角落躲起来，丢他一个人在这家丁千人却孤独似冰洞的相府里，夜不能眠。

    他知道，不管如何的不想，那一天终究会来。如同命运般，不可避免。

    飔然从不信太医说的，她身体虚弱。但被丈夫这样折腾一番，如今又发狠的箍抱，真有些吃不住。

    身体吃不住，心却是极受用的。甚至还希望，他抱的更紧些。

    有些念头，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过。比如，她喜欢被拥抱，喜欢被亲吻，喜欢温柔的惩罚，喜欢激情中带一点辣痛。

    但世间那么多人，她也只喜欢这唯一的一个，对她做这些事情。

    别的人走近，她就防备。别的人来碰，她都厌恶。

    只有这唯一的一个，她甘愿被他的气息围绕，在她骨骼打上烙印，在她血液里成为毒药。

    “子辰……我谁也不恨了。无关的人，恨他们做什么。随他们要生要死，我不在意。我就只在意你。”她说，“我再不走了。只要你别再骗我，别再瞒我，我这辈子也不走的。什么时候油枯灯尽了，就死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