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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桩要紧的——路征禁不住一些朝臣的撺掇，休朝几日重回飞霜堂讲了一次课。风度翩翩的他，像支高茎君子兰般吸引了蜜蜂苍蝇，但那些青春年少的，他一个也不瞧，放课了便到光明轩来等她一同回家。

    到了一天的最后，她看不顺眼的，只有一个沈凡而已。

    谁叫她老是征哥哥、征哥哥的追在路征后面，还不仅是在学堂里面，她更坏，她硬是追到了他们的家，住下，不走。

    征哥哥可最回护他的凡儿妹妹，连她送只狐狸精去骂，都不许。

    既然他这样，她也不急的。沈凡在飞霜堂，而飞霜堂在她的掌中，何愁找不到机会折磨她。

    凡儿妹妹携巨胖衣橱从江南来到盛京，每夜睡前挑好明儿个服饰，免得晨起犯难。连着好几夜，飔然都叫棠儿去向沈凡的侍女打听，沈姑娘次日要穿什么衣裳。打听好了，再瞩洁衣的婆子该藏的藏，该撕的撕。沈凡晨起找不到，手忙脚乱，便会迟到。

    飞霜堂对迟到的处罚严格非常，教学大人们迟到要挨板子，学子迟到虽不至此，也要竹鞭责手心的。若屡教不改，接连犯错的，还要罚站着听学，面壁整日。皮肉之痛是轻的，重的是典学、直讲们皆是清高自傲之学者，遇见个学子如此目无尊长，坏印象这便留下，从此难破。

    飔然将这勾当做了三四天。

    整件事中，棠儿不情愿的帮飔然，也对她说了句大实话，“你别想着将沈姑娘挤兑走，她不闹是有涵养有尊重。她真闹起来，府中人人帮她踩你，日子不好过的反是你。”

    “我不管。”飔然就是拼着这般，也要教沈凡知道，路府并无她位子，“先放弃的是她，如今又巴巴的回来找，打量我是死人么？”

    “丞相对她并无意，若你欺负她倒叫他怜惜起来，又怎么办呢？”

    飔然呵呵一笑，“是了。我要瞧的，正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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