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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点觉悟又怎么样，就算是有点觉悟，还不是要死！

    沈醉冷喝了一声，鞭子成圈，猛地一卷，在他们靠近的那一瞬间飞身而起，鞭子砸落，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叫兵器纷纷脱手。

    黑衣人心中已经是惊骇难当，惊呼还没有出口，那长鞭就已经是抹上了他们的喉咙，快得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软倒在了地上，姿态各异，只有喉咙处的一条沁血红痕格外明显。

    她心中清楚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所以连开口问话都懒得，更加没有想过要留下一个活口，让人去通风报信。

    沈醉后期行动太快，快得百留都看不清楚，等到沈醉收起长鞭的时候他才看到地上的人躺了一地，连下脚都成了问题。

    月光下，沈醉身影格外清隽，就算是穿着文人的袍子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强大。

    改变不了，她这个人是从一次又一次死局中杀出一条路来的凶残。

    百留突然觉得胸膛里面有些翻涌，他并不是没有接触过死亡和杀戮，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震撼。

    就好像是人生中所有的观念都被打破重塑了一样。

    他忍不住，忍不住——

    忍不住松开了手，捧着肚子，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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