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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皮屑一般的灰尘，洋洋洒洒落在我的黑衣服上，我用手拨弄了一下，竟有些黏糊糊的感觉。

    “这是焚化烟囱中飘出来的尸灰。”

    陆夜川突然开口，吓得我赶紧收回了手！

    他叮嘱我：“殡仪馆里随处可见新衣服、新鞋子、骨灰坛、勾魂竹和一些花圈之类的东西，千万都不要去捡，那都是有主的，晚上他们会过来拿走。”

    莫名我就感觉身边有些拥挤。

    “还有一些纸人，也少去碰，切记，不可为他们画上眼睛。”

    按他们的话来说，给纸人画上了眼睛，那就是给他们赋予了灵魂，纸人一旦有了灵魂，就难办了。

    我谨记在心，跟着他进了灵堂。

    灵堂里有哭丧队，他们在结算工钱，接到工钱后瞬间就变脸了，那眼泪收放自如，多半分感情都没有，着实是让人佩服！

    陆夜川朝着一号灵堂道：“你上前去，在东南方角落给他们磕一个头，之后你就会看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别怕，你脸上的冤孽债是震慑他们的最好法宝。”

    我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在一号灵堂的东南角落磕了个头，再抬头就看见棺材上坐着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全身灰白暗沉，双脚漂浮，脸色死青，显然已经不是人了……她坐在棺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后辈，也不知是喜是悲。

    我发现她的双脚指第二根极长，根本穿不上寿鞋，那两根脚指头像是钩子一样勾着寿鞋。

    我僵在原地，看着陆夜川不知所措。

    “这……他们看不见那老人家吗？”

    “目前就只有我们能看见，你也是因为冤孽债才能看见他们，要想消除冤孽债，就必须了结他们的心愿，送他们走。”

    我这才明白送他们走是什么意思。

    一般高寿老人离世都称为喜丧，但碰见这种死后双脚指、手指生长，或是头发、指甲生长的尸体，那就代表他有心愿未了，心中憋着一口怨气。

    不释放怨念，那就无法盖棺，也无法火化。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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