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嘉文用扳龙枪的枪尾拨开赵信的长枪,倏尔旋身,枪头划过一道狭长的弧线,飞向他的脖颈。 这是完美的杀招,是赵信亲自教给皇子的。嘉文的步伐已经炉火纯青,而且最初挑开格挡的那一下力道恰到好处,既足以将武器打到一边,又不至于拖慢最后一击。 即便如此,德邦总管还是有能力挡下来的。虽然没有丝毫的余裕,但他十分相信自己的速度,虽已经疲惫不堪,但也足以躲过这一击。 然而,他却纹丝未动。他已丧失斗志。 他微微抬起下颌,让这致命的一刺可以不留悬念。 扳龙枪的锋刃如毒蛇吐信。这一击速度奇快、技巧精湛、力道十足,足以洞穿骨肉,几乎能让他瞬间毙命。 致命的一招在刚刚触碰到赵信咽喉的时候生生止住。一串血滴淌了下来,仅此而已。 “你为什么不说你去哪了”嘉文问道。 赵信咽了一下口水。温暖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滑。“因我难辞其咎,”他说,“我本应在场。” 嘉文将锋刃横在赵信的咽喉前,定了片刻,然后退了回来。他似乎突然凋零了,所有怒火都倾泻一空,只剩下一个悲伤、迷茫的丧父之子。 “这么说,是父亲命令你离开的,”他说,“而你想独自担下缺阵的责任。” 赵信一言不发。 “我说对了,是吗”嘉文说。 赵信叹了口气,低头望去。 赵信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他看着国王递过来的信筒,没有伸手去接。 国王眉毛一提,赵信只好收下。 “您是想让我把这个交给信使吗,陛下”他说。 “不,”嘉文说,“你替我送,我只信你一人,我的朋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