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西格瓦用匕首割开了哈拉负伤手臂上的袖子。伤口周围的血肉已经变黑,还冒着气。黑暗已经开始爬进她的血管。他们两个都知道如果这黑暗继续扩散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用血牙吧,”哈拉说。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恐惧。“别手软。”她补充道,同时用手点了点胸口正中央。 西格瓦拿起了血牙,掂量着它的重量。它的握柄散发出寒冰,包住了他的手,但他并没注意到。 “它还没扩散到手臂以上。”他说。“它应该还没……” 哈拉抬起眼睛盯着他,眼眸清澈无比、无所畏惧。然后她点了点头。 “动手,”她说。 三天的时间,西格瓦一直在攀爬。 这三天里,他一直感觉得到一只毒眼在深渊中注视他。 他在那凝视中感受到一股贪婪,蚕食着他,消耗着他的意志力,但他继续向上爬。 忍耐,不抱怨。冰从不乞求仁慈,也不给与仁慈。我当如冰。 虽然那个远古生物的饥饿清晰得可以摸到,但西格瓦意识到,这种饥饿下并没有真正的情感。它并不因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愤怒,或者憎恶,或者怨恨。它是冷漠的、不在乎的、不可知的……而且极富耐心。某种程度上,这让它显得更加可怕。 它也并非独一无二。西格瓦不知道还有多少监视者被困在嚎哭深渊底下,但他向上爬的时候,能感受到其他的凝视投在他身上,跟随者他的进展。 最后,他终于把自己拖上了悲伤之桥。此刻,当他爬到大裂谷顶端的时候,他才终于摆脱了它们的凝视。 哈拉·含冰魄被绳子捆在他背后。她的双眼紧闭,呼吸浅缓,但她活了下来。她的左臂从肩膀往下没有了,但她的衣袖上没有血迹——血牙的臻冰核心很好地封住了伤口。带着她攀爬非常消耗体力,让这次艰难的攀爬更加辛苦,但这是他的职责使命,所以他毫无怨言地完成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