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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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植物,会不会开花结果。

    黄遇觉得陈雾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也许适合首城的风格,他去捏芽叶玩。

    晏为炽看不进去漫画,扔一边说:“就三片叶子,碰掉一片你就别想站着走出去。”

    黄遇立马举起双手:“走的时候,这个也捎上?”

    “嗯。”晏为炽靠着椅背,视线落在两个绿植上面,“玩儿去,别在我这杵着,我要睡了。”

    无欲无求的老大爷一样。

    黄遇咳嗽:“昭儿最近在愁他妹跟陈雾弟弟的事。”

    晏为炽厌烦:“说名字。”

    “ok,季明川。”黄遇摊手,“那小子很会钓鱼,小禧在钩子上了。”

    末了还在心里吐槽,兄弟俩都是钓鱼高手。

    当弟弟的这一手,十有八九是从当哥的那儿搬来的。

    “昭儿越劝,他妹妹就越来劲。”黄遇啧啧。

    晏为炽困倦地搭下眼皮:“他不是还没出手吗。”

    黄遇咂嘴,也是。

    姜大少爷对付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学霸,动动手指头的事。

    真到了非出手不可的时候,直接让人在春桂悄无声息的消失都简单。

    就看季明川是不是要富贵险中求了。

    “那炽哥,我玩去了啊。”黄遇走到门口停住,量尺寸那会儿,炽哥的反应跟以前没区别,受不了同性超过一定范围的接近。

    所以炽哥到底弯没弯?

    黄遇眼珠一转,来了个主意。

    .

    春桂这地儿,转个路口就是一消遣场所。晏为炽沉着个脸被黄遇拽进一间酒吧。

    里面全是男的。

    黄遇脚踩到了什么,他拿开鞋瞧瞧,我靠,是个袋子,还是装了水的,他这一踩,水都挤出来了。

    这鞋不能要了。

    一只手从后面伸向黄遇,他直接来了个过肩摔:“你妈的,找死。”

    那就是小零,喝多了没察觉到不是自己能勾搭的客人,摔惨了。

    黄遇的脸色很不好,首城也有不少同志酒吧,他为了面子去过几次,那都是走的清雅风。

    没见过这么低级恶俗的。

    黄遇后悔选这家了,他强忍着要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炽哥,换一家吧。”

    “不是你带的路?”晏为炽对周遭一切糜烂视若无睹,“就这儿。”

    黄遇瞠目结舌,炽哥怕不是来学习的。

    可是,这儿能学什么。

    别把陈雾吓死。

    .

    晏为炽在一处比较暗的角落坐下来,他没点酒水,黄遇也没。

    不一会他们就被盯上了。

    男高生,鲜嫩且有用不完的精力。

    黄遇挥手赶走问他们喝什么的服务生,给炽哥介绍四周的类别:“穿娃娃裙的是零。”

    “那是1。”朝凹造型秀肱二头肌的男人方向努嘴。

    炽哥没来春桂之前的生活是s级军事管理地狱模式,时间细分到秒,被掌控不能自主,来了这里之后没人管了,才开始接触吃喝玩乐。

    像这种全是同性玩乐的酒吧,炽哥是第一次来。

    黄遇抄着有点长的头发,绷起阳光帅气的脸:“炽哥,玩吗?”

    “玩屁。”晏为炽索然无味,“都挺恶心。”

    黄遇这一趟试出来了,炽哥弯了,又没完全弯。

    还不如弯彻底。

    .

    晏为炽从酒吧出来,他站在街头点根烟,瞥见黄遇不知何时拍了他们在酒吧的视频,发了个朋友圈,随口问:“设置了?”

    黄遇在刷评论:“设置什么,大家都能看。”

    晏为炽神色一变:“马上删掉。”

    黄遇看看自己的朋友圈,看看他炽哥:“来真的啊,无缘无故就删?”

    晏为炽烦道:“再发一条。”

    黄遇夸张地捂脸,无语凝噎。

    不就是来酒吧坐坐,这也怕被陈雾知道?

    从前那个人间清醒的炽哥,一点儿影子都找不到了。

    今晚,黄遇朋友圈里的人看到他先是发了条在酒吧嗨的视频,几分钟后又发了一张严肃的自拍。

    【感谢炽哥陪我来这儿,满足我的好奇心。

    炽哥很不愿意,是我死皮赖脸哭求了三个多小时,他才同意的。

    我们去了一分钟就走了。

    炽哥教训得对,酒吧可以去,但不能乱来,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

    晚上九点多,晏为炽躺在吊床上给陈雾打电话:“累死。”

    陈雾坐在小院里看星星:“打工才回来吗?”

    晏为炽一愣,不是该问跟黄遇玩了什么?

    “晏同学?”陈雾疑惑。

    晏为炽试探:“我今晚出去玩了。”

    陈雾:“噢。”

    就没了。

    晏为炽怀疑陈雾根本没注意到黄遇的朋友圈。

    或者看到了,却不过问。

    不管是黄遇发的第一条,还是第二条。

    晏为炽心口堵到了,他直接挑明:“我去酒吧了,gay吧。”

    陈雾诧异:“春桂还有那种地方啊。”

    晏为炽:“……”

    “怎么去那里了啊,你没喝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陈雾担忧道。

    晏为炽冷哼:“我喝了还能在这跟你打电话?”

    “也是。”陈雾自言自语,“你要是喝了,就分不清男还是女,也可能不再是你引以为傲的处男了。”

    晏为炽:“……”

    我有这么废?

    再说,我他妈什么时候骄傲了。

    事实还不让我说?

    陈雾温吞地叮嘱:“晏同学,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好奇心比较强,但有些地方还是要少去,不安全。像gay吧,你这样的去了就是块唐僧肉,要小心点。”

    “要你管我。”晏为炽惬意地抖腿。

    陈雾没不高兴,他轻笑了下。不跟幼稚的小孩子较真一般。

    晏为炽声线犯懒,心脏和思想却很激动:“在做什么?”

    “刚开完会回来。”陈雾说。

    晏为炽感受所谓的电话粥:“你们村还开会?”

    “开的。”陈雾起身回屋,竹椅摇晃着吱呀响,他又回头,把竹椅也搬进来,“树苗树种都要商量。”

    晏为炽揶揄:“在村里说得上话?这么棒。”

    陈雾有一点害羞:“只能说上几句。”

    他经过堂屋,看了看遗像上相貌俊挺,气质不凡的中年人黑白照,小声说:“晏同学,我们不聊了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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