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自然知道,他搅黄了凌祁的和亲,青原会被怎样对待,只是... 不敢去细想,是否会后悔! 便说出了口。 而他也是想了许久才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想着换一人替代叶倾嫣去和亲,换一个,身份更加高贵之人,譬如景琰的公主,又或者... 他可以在青原选出一个贵妃所出的公主... 毕竟,公主的身份更加适合和亲,而以千悒寒那般权势之人,未必会非叶倾嫣不可! 然,秦然却是大错特错! 千悒寒... 非叶倾嫣不可! “三皇子的好意小女心领了,只是此事小女的确心甘情愿,三皇子无需为小女担忧,多谢!” 秦然看着风轻云淡的叶倾嫣,一向温和的面容也不紧蹙眉,担忧道:“你可曾想过,若有一日,那千悒寒遇到了更为在意的女子,又或是娶了她人为妃,你又当如何自处!” 千悒寒何等权势? 眼下他觉得叶倾嫣貌美聪慧,与众不同,可岁月催人,年轻貌美的女子永远络绎不绝! 而千悒寒身边更是不缺女子,待年华纵逝,叶倾嫣不再如初,千悒寒还会这般在意于她么! 这般道理,叶倾嫣怎就不懂! 秦然不知千悒寒与叶倾嫣的关系,更是不知千悒寒对叶倾嫣的感情,便以为,叶倾嫣是被千悒寒的权势和容貌给迷惑了,便打算试着说服叶倾嫣。 权衡利弊,他觉得叶倾嫣一点就透,应是可以想明白的。 可叶倾嫣却是在听到那句‘千悒寒遇到了更为在意的女子,或是娶了她人为妃’的时候心口一窒。 君斩年长她十二个年岁,理应...早该成亲生子! 可这八年来,她从未见君斩身边出现过任何其他女子,所以这件事情... 她是从未想过的! 仿佛如这八年来一样,君斩便只护着她,纵容她一人! 而如今,秦然却是对她说,若有一日,君斩成亲了该如何。 那她一直埋藏在心里,不敢面对的问题,就这般赤裸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猝不及防,彷徨失措。 叶倾嫣只感觉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褪去熄灭,那种说痛不痛,却让她无法呼吸的酸涩之感,是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凌乱。 许久,叶倾嫣终是缓缓启唇,昂起头,冷声道:“与我何干!” 她昂头说道:“我即为和亲公主,本就与千悒寒无关,他是否立妃,与我何干?” 话落,眼前醇酒,一饮而下! 辛辣的感觉滑过喉咙,仿佛要将她灼伤,那所疼之处竟不知是心,还是胃。 秦然见此,苦笑。 “离人当局不自清,旁人咐劝反成迷” 叶倾嫣,你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叶倾嫣听后一怔,也懒得与他争辩,说道:“三皇子,你这酒,莫非还想剩些回去?” 秦然温润一笑,一饮而尽道:“愿对饮成空!” 叶倾嫣倒下一杯仰头饮下,借此掩饰住眸中的酸涩,仿佛方才所说一切,不甚要紧! 却不知... 不远之处,千悒寒一双眸子冷意万千,而那掩饰不住的痛楚、惶然和无力,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一直到亥时,二人才终于将那一坛美酒饮尽成空,秦然离开时,叶倾嫣已有些微醉。 明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却是愿一醉方休愁忘却。 醉一时... 便逍遥一时! 刚刚起身准备回房,却撞进了有些微凉的怀抱。 “唔....”惊愕,抬眸,后退。 见到来人,只感觉胸腔之内一团火焰,不知是醋意还是怒气。 将头别过不愿看他,问道:“你何时来的?” 千悒寒站在叶倾嫣的身前,想着叶倾嫣那句‘千悒寒是否立妃,与我何干?’ 他一身冷意,眸中风雪乱作,眼神之冰寒,气息都带着凉意。 叶倾嫣却是干脆别过头去不愿看他,虽然心下已感觉到,这人好似是发怒了。 可与她何干! 自己又没招惹他得罪他! 就在叶倾嫣也因此不满之时,猛然,身子受力,竟是被千悒寒大力拽进了怀中。 力道暮然收紧,抱的叶倾嫣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君斩...”叶倾嫣努着嘴,十分不满。 只是秦然拿来的那坛也不知是什么酒,后劲颇大,她眼下便有些头脑发晕,神智恍惚了。 “君斩....”叶倾嫣扭动着身子,只要正过头来看向君斩,却撞进他风雪交加,冷意万千的眸子中。 心头一软。 自己... 哪里得罪他了! 好不容易将手拿了出来,抬起抚平千悒寒的眉心,叶倾嫣喃喃道:“不许...不许凶我!” 只是显然语气软糯,甚至模糊,已然开始结巴了。 君斩见此,明明怒意十足,可见她这般有些微微慌乱紧张的哄着自己,声音软糯,雾眸迷离,心里的怒意便是消散了不少。 毕竟... 她不曾与其他男子这般! 却仍是冷声道:“当真与你无关?当真不甚在意?” 谁知叶倾嫣却是身子一软,思绪无法自控,整个人无力的‘挂’在了君斩的身上。 显然是醉了。 嘴里还模糊的喃喃道:“君斩,不许生气,不许凶我,不许...” 而后,竟是睡下了! 就这般‘挂’在君斩的身上,眉目如画,清淡绝美,宁静心安的睡下了... 君斩见此无奈叹息。 当真... 是拿她无法。 将叶倾嫣拦腰抱起,却是没听见叶倾嫣低声的那句... “立妃”。 不许生气,不许凶我,不许...立妃! 千悒寒并未听到立妃二字,纵使满腹怒气,可见叶倾嫣如此毫无防备的倒在他的怀里,也是不舍将她吵醒了。 强压着怒气将叶倾嫣抱紧屋内,坐在床榻一旁,整夜相守。 月色入高楼,相思两处愁。 若有前生缘,黄泉待重结。 同一时间。 景琰境外,还未到青原境内,是一片荒芜人烟的树林,秦若瑜的队伍走到此处,心知这里并非安全之地,便并未驻扎休息,而是一路向青原赶去。 此时秦若瑜已在马车之中睡下,这些日子她睡的并不安稳,心心念念的人没有得到,和亲也并未成功,回到青原,便是少不了被一番责骂了。 而就在这时,徒然,马车一晃,秦若瑜险些从车坐上摔了下去,她坐稳后不悦道:“为何突然停下!” 话落,马车又是剧烈一震,再一次吓到了秦若瑜。 而后外面打斗声起,便有暗卫喊道:“保护公主!” 秦若瑜浑身一震,顿时睡意全无,绷紧了身子惶恐的看着车帘的地方。 景琰京城。 第二日一早,叶倾嫣缓缓醒来,身边已然没了千悒寒的踪迹,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叶倾嫣甚至怀疑,那人昨夜到底有没有来过。 她也只是模糊之间记得,那人熟悉的气息,和那微凉却依赖的怀抱。 不愿去多想,叶倾嫣起身穿好衣裳,刚准备下榻,才发现帛枕旁边竟是放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玲珑小巧,让人看了便心生喜欢。 锦盒上面镶嵌着许多宝石,一看便是价格不菲。 叶倾嫣一怔。 生辰贺礼? 叶倾嫣疑惑的拿起那锦盒打开,却是徒然愣住,启唇错愕。 “这...” 许久,叶倾嫣都未回神,只呆愣又震惊的看着那东西,不知所措。 凌祁... 摄政王印章! 无价之宝! 叶倾嫣看着此物,才真真的确定了,昨夜那人确实是来过! 只是... 他为何将这般贵重的东西留下? 有这印章,岂非是将整个凌祁都捏在了手上? 突然想到什么,叶倾嫣微微睁大了眸子。 这东西... 若日后千悒寒立妃,没这摄政王印章,是万万不能作数的! 忽而,叶倾嫣便笑了。 所以... 没这印章,千悒寒是别想立妃了! 只是那笑容还未褪去,徒然,叶倾嫣脑袋一歪。 凌祁的摄政王妃的确是必须要摄政王的印章才可册封的,可溟幽谷的女主子... 还不是君斩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君斩想要娶谁,心悦于谁,与这个破印章根本就一点干系也没有! 想到此处,顿时,叶倾嫣如仍破铜烂铁一般的将那印章又扔回了锦盒内。 ‘啪’的一声盖上了锦盒盖,便没有再看它一眼。 而后叶倾嫣不满的皱眉。 他立不立妃,娶不娶溟幽谷的女主子,与自己何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