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五年匆匆-《一个人的刀》


    第(2/3)页

    见聂离睡着,沉睡的面容勾起过往的记忆。看着清澈的江水倒映出自己的面庞,这一刻他竟有些认不得自己,那个满脸胡须,一双浑浊的眼眸的男人。

    “爹”“爹”记忆中的脸和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股钻心的痛楚涌上来,聂江生双目血红,淌出两股清泪,湿润冰冷的泪水划过肌肤让他察觉自己失态了。

    看着聂离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聂江生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抹掉泪水,并在心头告诉自己,他不是他,一切都过去了。

    “爹,你怎么哭了。”聂离攥着父亲粗糙的手掌,抚摸厚重的茧子,粗糙、厚实、坚定的感觉是他心头最良久的感受,好像它能弥补什么。

    “傻小子,你爹才没有哭,记得,身为男子汉,可不能哭。”聂江生可不想被儿子看轻,更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背负。

    “嗯嗯。”聂离显然不懂父亲话里面的深意,傻傻的点头,却把这句话记在脑海里面。

    今天,太阳还没有落下,聂江生早早就带着儿子离开了,下午的姑苏城在朦胧的昏黄中少了几分炙热,在临仙江上,吹着微凉的风,聂离把手伸进江里面,拨弄着,看着好不快乐。

    纵使他如何折腾玩闹,身形却没有变过位置,聂江生手中的竹蒿轻轻点在水中,推着小船前行,逆流而上,即使仙临江并不湍急,但聂江生的船却没有偏过一丝一毫。

    不过聂江生也没有多担心的,他从小在江边长大,水性极好。也许是在这仙临江旁长大,五岁的聂离也可以在这江头翻越一阵子。

    “弃儿,你先坐稳。”聂江生将竹蒿收起来,举起来平持在胸前,看着聂江生摆起这副架势,聂离乖乖坐在船蓬里面,看着父亲大展神威。

    几米长的竹蒿被聂江生舞的虎虎生风,好似一颗流星一样,快速落在水面上,但看似势大力沉,却没有溅起一点水花,“咕咚”一声,手腕一抖,抖了一个枪花,一条鱼就破水而出,落在船上,看到这里,聂离屁颠的跑过去用双手把鱼抓起来放在自己特意准备的竹篓里面。

    “咕咚”“咕咚”几声闷响,聂江生手中的竹蒿好似疾风骤雨一样落在江面上,一条条鲈鱼纷纷飞出来。

    “爹,鱼够了。就放过它们吧!”聂离雪看着竹篓里面还折腾的几条鱼,开口说道,见聂离说话,聂江生将蒿一收,江面如镜,聂江生神色如常的走到聂离雪的身边,看着儿子眼中闪过的哀求。

    他把船只散落的鱼一条条捡起来扔回江里面,说来奇怪,被聂江生打上来的鱼丝毫未伤。

    聂离也跑过来帮忙,将这些鱼儿放生。看着儿子的赤子之心,聂江生也是会心一笑,秉持这样的心过平凡的一生,也是不错的。

    回到家,在密林的深处,竹叶沙沙作响,葱绿苍劲的竹林将他们的家隐没在自然的深处,走着小路。一柱香的时间,聂离和聂江生两个人便回到家中,这个家很简陋,门、栅栏、房屋、桌子、椅子、床皆是竹子做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