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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近十二点，夏音随厉上南等在厉公馆的门口。

    “其实，你不必陪我等在这里。”厉上南帮她理了下颈子上的围巾，握住她的手塞进上衣口袋。

    夏音回握住他的手指，“应该的。”

    车灯由远而近，停在两人面前。

    后车门被打开，厉权业下车。

    厉上南带着夏音迈下台阶迎上去，“爸！”

    “爸！”夏音望着他，明显感觉到他神色里的那股疲惫。

    厉权业瞥了眼厉上南，视线落在夏音身上，微微皱了眉，“身体不好，怎么还等在这里？”

    “我没事。”夏音回了句，“爸，赶紧进屋吧。”

    厉权业点头，“走吧。”

    厉上南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搀他的手臂。

    “我没事。”厉权业抬手挡住他伸过来的手。

    夏音下意识地看了眼他的腿，见他走得已经非常稳健。

    十字路口，厉权业停下步子朝梧桐苑的方向看了眼，侧身对着夏音说道，“你先去休息，我跟上南还有点事要商量。”

    “好！”夏音松开厉上南的手，先行离开。

    厉权业看向厉上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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