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难道就凭他王某人冠绝书店的俊美容貌? 难道他不怕自己接手之后将他取而代之?额,这点应该真不怕。 难道他不怕自己把书店给经营垮了? 想不明白的王苏州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沉重。 他不是试图表示过抗拒,但是江臣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毋庸置疑的,似乎这件事非他莫属。 这让王苏州头痛之余又有那么一丁点的感动。 因为在此之前,只有两个人对他表示过如此强烈的认同。 一个是男的,职业是某房产公司业务员,叫王江。一个是女的,职业是某小学语文老师,叫张玉兰。 前者林林总总揍过王苏州不知道多少次了,但王苏州不敢生出半点怨恨,还得每次跪在地上管他叫爸。 后者倒是没有把王苏州揍得服服帖帖的,但是她为王苏州做了二十多年的饭,洗了二十多年的衣服,把前者收拾得服服帖帖。 至于秀秀,她没说过这样的话。 但只要王苏州看着她的眼睛,说不说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面对江臣这份如同山一般沉重的期待,王苏州是前所未有的为难。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表示出绝对的抗拒,那么江臣定然也不会这么坚持。 可问题是王苏州没有办法表现出绝对的抗拒。 这不光是他无法无视江臣的看重——这只是一个次要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过不去自己的心里这道坎。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人想要做一只混吃等死的咸鱼? 原因有很多种,但大部分都避不开一点。 人事多艰,他们躲不开也看不穿,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逃避。 王苏州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他是个容易接受事实的人。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超凡脱俗的天赋,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之所以考上的只是一所二类本科大学,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太努力了。 然而即便一个人再想做一只咸鱼,他也绝对会有过想翻身的时候,并且绝不止一次。 地铁进入隧道。 王苏州看着地铁车窗上自己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无声地笑了笑。 谁让我是义薄云天的苏幕遮呢? 兄弟有难,我又怎么可能冷眼旁观? “老板,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嗯。” “你都不能骗骗我吗?” “不能。” “老板,我如果好好干,你能不能帮我减刑,不对,是缩短劳务合同规定的时限。” “可以。” “那么我应该不会死在鼠一或是画皮手上吧。” “你放心,有书店护着你。” 王苏州刚想夸赞一句“老板万岁”,却听江臣后面又若无其事地接了一句:“你只会死在柳先生手中。” 没给王苏州再贫嘴的时间,江臣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欲哭无泪的王苏州傻傻地站在地铁拥挤的车厢里,想象着两万年时间到底是有多么漫长,他又得干多少活才能还得玩这笔债。 至于刚才那个“解还是不解”问题的答案,江臣没有再去确认的意思。 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连这点东西他都无法肯定,那他也不会选中王苏州来当下一个冤大头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