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像这么一坛惹人陶醉的好酒,得下多少花生米才算般配呢? 明明已经茶足饭饱的悟色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能再喝上个个把时辰。 悟色这边不是很在意,王老板那边确是越想越有些后悔。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的粗疏,恨自己没有提前查看这坛酒水的现况。 如果他能对这件事上点心,哪怕偶尔去看上一眼,也不至于现在将一坛还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酒水的东西当做宝贝一样送给了自己的恩公。 这要是让王浩仁先祖知道了,还不得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 然而悟色却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炫耀似地将酒坛举过头顶,眯着眼睛,借助从门外照射进来的明媚阳光,仔细端详着平平无奇的酒坛,仿佛一个古董爱好者在欣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用不好意思。说句实话,这是我这些年来,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了,没有之一。” 观赏了好一会儿,悟色才有些念念不舍地将酒坛也收了起来。 他其实挺想立刻就将酒坛打开,一尝其中滋味。只可惜,此刻他手边虽有美酒相伴,身边却无美人相陪。 那这酒即便再好,也是种缺了些什么滋味。 他看向王老板,一字一顿说道:“现在,我们双方就此两不相欠。” 听着这句软绵绵没什么力道的话,王老板却觉得自己的肩膀仿佛一下子轻了不知多少,让他有种找回了二十年自己还是个高高瘦瘦的帅小伙当时的感觉。 王家似乎等这句话等得太久了。 他捧了捧肚子上沉甸甸的一圈肥肉,挺直了腰杆,看着悟色严肃的神情,想笑,但是那些不听话的眼泪却不合时宜的擅自偷跑了出来。这让他又有些脸红了。 想不到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容易掉眼泪,短短时间都第二次了。 看来岁月真的是把锋利的杀猪刀,杀得多少英雄好汉不光管不住自己的前列腺,也管不住自己的泪腺。 他以袖掩面:“不好意思,让恩公见笑了。” 悟色却撇了撇嘴角,打趣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别人眼中,你是个上了岁数的。但在我眼中,你其实也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且大爷我可是过来人,当初我没事哼哼唧唧哭鼻子的时候,连你爷爷都还没出生呢。再说了,哭又不是什么丢人事。人为什么长泪腺,可不就是为了哭?这个世界有那个人敢说自己没有哭过?你可曾听说谁出生之后来到这个世界所发出的第一个声响不是哭?既是顺应天道,所以又有什么好为之羞愧的?” “哈哈哈……” 王老板忍不住,擦着眼泪,大笑起来。 悟色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又伸手从柜台上拿了根牙签,叼在嘴边:“事情已经了结,我就走了。你也别送了。我还有事跟我朋友一起。” 王老板本想再挽留两句,听到悟色的话,只抬眼看了一眼门外。 那对老夫少妻仍然站在太阳下,抬眼看着这周边的建筑。老夫指指点点,神采飞扬,像是为少妻介绍着什么。那位少妻却似乎缺乏兴致,一动不动立着,不言也不语。 只看了一眼,王老板便收回了目光。 悟色的朋友,那很可能也并非常人,搞不好就是什么大妖怪。 要是因为自己管不住眼睛乱看,自己挨揍事小,给悟色丢人添了麻烦,那就是天大的一桩罪过了。 所以他只能将悟色礼送至门外:“恩公要是闲来无事,便多来坐坐。王家的门随时为你们二位敞开。即便那时我不在了,只要我们王氏一门还在,那便都是如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