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给她买。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中的失落,却比刀子更能割痛我的心。后来我等了两个月时间,她的生日,偷偷买了这款包给她当生日礼物。我以为她一定会很惊喜。但当她拆开包装,看到这款黑色皮包的时候,不仅没有半点欣喜,反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告诉我,这款包的款式已经老旧了,过时了。然后便让我将这款包退了,换另一款新出的。” “那个时候,我虽然觉得有些东西变了,虽然有些难过,但我并没有多想。我想着等她更成熟一些,这些问题会自动消失的。但事实与我的设想却是背道而驰。” “她开口要东西的频率越来越高,要的东西价格也越来越贵,我满足她的时候越来越少。她从沉默不语,变得闷闷不乐,又渐渐开始起了抱怨。以前常听人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善变的生物。我不相信。我坚信即便真是这样,她也不会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女人。可惜,最后的事实证明他们说的是对的。我是不是很傻?”范坚强侧过脸看向杨大伟。 他的笑容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杨大伟只看了那个笑容一眼,就觉得有些刺眼,默默转移视线,看向车窗外快速后退的人与物,轻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还没谈过恋爱。” 范坚强极为诧异:“真的?” 杨大伟默默点头。 范坚强呵呵笑了两声,随后才说道:“那未免太过遗憾了。能看得出来,你应该是那种专注于工作的人。这样没什么不好。年轻人就该趁年轻时候多拼一拼,多闯一闯,不然到老了,再想找回当初那股子年轻气盛的心气,不容易。我就是例子。现在让我再连续三天三夜不睡觉,最少得要了我半条命。但是工作毕竟不是人生的全部,该享受生活的时候,也不能全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年轻的时候,都该找个人爱一爱。心里住个人,晚上关灯后,睡不着的时候也能有些念想。工作累的时候,也更有动力。” 眯起眼睛,杨大伟也笑了笑。 范坚强这种说话腔调,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研究生导师——一个毕了业之后,就把自己的一生都捐献给了母校的老人。 老人在的时候,不管平日有多繁忙,一个月中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时间,把杨大伟拉到身边,简单的问些功课,顺便唠唠家常。当时老人说的是自己孩子不在身边,老伴又走得早,一个人总觉得寂寞,还好有杨大伟这么个不嫌弃的垃圾桶,愿意听他发发牢骚、诉些衷肠。 一想起这件事,杨大伟就觉得自己实在好笑。 怎么就还信以为真了? 这个老人念叨了不知多少次,让他们这些弟子劳逸结合,热情工作的时候也要享受生活,可最后自己却因为熬夜给学生们把关论文,突发心肌梗塞,就此长眠。 也是在葬礼上,杨大伟才被一位同为老人弟子的学长告知,老人曾经跟这几个弟子都嘱托过,说杨大伟看着大大咧咧,很刚强,但实际上,还是个小学弟,没成熟起来,让他们这些学长多看护一些。而那位学长一说出来,其余几个学长也都表示老人同样嘱咐过他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