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将另一瓶未开口的酒瓶朝着江臣推了推:“江老板真的不感受一下?这酒糙是糙了点,但滋味也是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江臣拿起酒瓶,放到鼻尖闻了闻,赞叹一句:“确实不错。”但他并没有喝,而是又将酒瓶放回桌面推了回去。 农涛扶着桌面,让自己的身体不要摇晃:“江老板这是何意?莫非也是和我一样,酒量太小,怕喝多了献丑?” 江臣轻轻摇了摇头:“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尤其是像我这个年纪的老人而言,美丑早已没有了分别。我不喝,只是不想浪费而已。” “这是何意?” 江臣笑笑,没有解释。 所谓喝酒,无非有三点享受。 一是尝其辛辣滋味,二是小剂量的兴奋作用,三是大剂量的麻醉助眠作用。 但这三点,却恰好对江臣毫无半点作用。 他早就失去了味觉,便是再烈的酒,到他嘴里,也和白水无异。 而酒的兴奋和麻醉作用,相比较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江臣心神的因果罪业而言,就更不值一提了。 见此,农涛也不再坚持,伸手握住瓶口。因为懒得拧瓶盖,他索性拇指轻轻一顶,将瓶盖顶了下来。 “既然江老板看不上你,那还是让我把你给喝掉吧。” 说完,他将酒瓶口对准嘴巴,咕嘟咕嘟,又是两口下肚。 江臣看着他左摇右晃,坐都要坐不稳了,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没喝酒,今天一喝就是这么多,不怕误事?” “误事?”农涛将酒瓶往桌面上重重一顿,“在这里能误什么事!若是江老板您想杀我,那我早在五十年前就死了。” “没准我改变了主意呢?” 农涛翻了翻眼睛:“若是江老板您真想杀我,呵呵……” 他腾的一下站起,却因为头晕目眩,站立不稳,趴到在了桌面上。他抬起头,伸出手刀在脖子处轻轻砍了两下:“五十年前,我就该死了。是您救了我,我才活了下来。若您不嫌弃我,只要一句话,我自己把头剁下来换给你,也算早点跟兄弟们到下面团圆了。您看怎么样?” 江臣看着农涛一脸认真的神色,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还是坐稳了,别摔了。” 农涛很顺从地坐了回去,倚着椅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江老板,五十年前,我只顾着耍酒疯,让你杀我,是不是没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确实没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