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差一个时辰才到丑时,玉妩颜将时间拿捏得十分好。 “跟我来吧。”祁慕寒走到苏炙夜身后,推起他的轮椅,“咱们都去看一看,当日在醉花楼中,那个差点害死薇儿的人,如今还能怎么嚣张。” 苏炙夜本要拒绝,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一声,道:“师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睚眦必报么?”祁慕寒跟他开了个玩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炙夜嘴角泛起笑容,心中却有几分酸涩——先把眼下做好吧,其它有些事情,也许他可以晚一点点再去考虑。 - 裘让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做了一阵腾云驾雾的梦,醒过来时,自己竟身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了一大团布条,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的脸被拍了拍,一把幽深阴凉的女声响在他的耳畔:“醒了?” 裘让喉咙发出一阵惊惧的闷哼,内心却不怎么害怕。 身为掌管国库的户部尚书多年,他在各方各派的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操作得当,谁也不得罪,连天子都找不到他的把柄。 他唯一得罪的,当然就是各乡各县日益增长的赋税中,苦苦熬着的百姓,这些底层的人恨他入骨,一年到头,要他命的人没有一百,那也能有八十。他的做官宗旨从来都是“对上不对下”,他深信没有什么比政权更牢靠的东西,老百姓算什么?韭菜罢了。 面前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人,他不屑一顾,当日在醉花楼中,刺客挟制他,他都没怕过,何况现在?没什么是不可以用金钱摆平的,何况是这些贫穷的流民? 烛台被点亮了,裘让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密室内,应该没有窗,空气有点闷热,门后好像被推开了,因为背后吹来一阵凉风。 女子好像和什么人交谈了两句,推开门离去了。 一个人走到他面前,端起烛台,照亮了自己的脸。 连鬼都不怕的裘让一看这张脸,吓得差点尿了——眼前这人竟是大殿下祁晟。 离祁晟的几步之遥,好像还坐着一个人,只是离得有点远,脸没在黑暗中,瞧不清楚。 祁晟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裘让也偷眼打量着他,心中惊疑不定,不理解自己与大皇子到底有什么过失,竟会将自己绑来这里?是自己上次没有投靠他吗? 想到这里,他“唔唔”了两声,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祁晟刚一拿下他嘴里的布条,他马上跪到地上,声音发抖:“殿、殿下,下官并非不知好歹,上次、上次属实是在醉花楼中被那歹人吓着了,下…下官一贯贪生怕死,但殿下如果要用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他哐哐哐地磕着头。 “我们怎么相信你?”这次说话的,是黑暗中那位坐着的人,祁晟仍是一声不吭。 这人声音很是陌生,裘让听都没听过,他估摸着这是祁晟的手下,从这冰冷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这人应该还是个江湖人士。 裘让还在想着,祁晟朝他扔出了一张纸,那纸飘落到地面,不偏不倚地在他面前摊开。 他一看,这上面写了一行字,祁晟将烛台放到这纸旁边,照亮了给他看—— 裘让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大变,疾呼道:“这……这怎么能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