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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遗憾，她不能做这样有意义的事情。她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还有更多的内疚和债务等着她去偿还。

    对沈琳来说，目前唯一有家庭关系的是她的儿子颜文轩。

    还有颜景哲，她误解了无数次，一直在欠他的。

    她欠他们的，自然要还。

    “说对不起干什么，你没有错，怎么会对不起我呢？”法兰克教授的眼神很严肃。他说：“在这一代，很多人为别人而活，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为自己而活。迷茫的孩子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了主心骨，我很开心。”

    虽然法兰克教授说这些话是开心的话，但沈琳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忧伤。

    她没有长大。她辜负了老师和珍妮的培养。她直到现在才真正为自己而活，是个有没有骨气的人。

    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说不出长篇大论或小小的解释。

    沈琳能做的就是不停的重复对不起。

    她真的为教授的培养和期望感到惋惜。

    教授听沈琳说了很多次对不起，只留下一句话：“不要说对不起，生活是你自己的。”然后就走了。

    这让沈琳甚至陷入了无尽的悲哀。

    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沈琳低垂着头，思绪一片混乱。

    她追求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听起来是个很有意义的问题，但一想起来就迷迷糊糊的。

    她没有追求到什么，最后一无所获。

    这是复仇延伸出来的悲剧，无论是从生活角度还是爱情角度。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人物。

    法兰克教授走后，沈琳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情绪，悲伤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连沈琳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自救。她只是不断的难过，然后像是被卷进了一个漩涡，在难过的心情中，不停的周而复始。

    直到她的眼泪让她的眼睛像核桃一样膨胀，她才停止哭泣。

    大概是所有难以梳理的感情都是用眼泪发泄出来的吧。

    沈琳意识到她可能太依赖老师了。

    法兰克教授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想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怕她受伤。

    法兰克教授的爱没有错，但这种爱并不是沈琳让自己过于依赖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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